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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民工》中的解放性
在当今被电视剧乃至电影领域,讳谈“悲剧”似乎是一个被默认的共识。合家欢式的作品统摄着整个影视产业。但在某一刻,我们或许想观看一部“悲剧”,或者至少不算“喜剧”的作品。
《民工》显然是一部悲剧,结局的残酷令人久久不能释怀。但也正是在悲剧的意义上,我们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解放性。这部于2005播出的电视剧讲述了围绕一个农民工的家庭延宕出来的悲剧。我们能够看到剧中反映了种种社会问题。而这些问题都伴随着改革开放以来社会转型持续存在着。并不断激化,某种程度上最终导致了一个农民工家庭的悲剧。劳资矛盾封建小生产的遗祸,城乡对立以及更深层次的整个机制的弊病。我们可能会过于苛责某个角色对另一个角色悲剧。结局的责任。但我们应该更深层次的去追究加诸于这些角色之上的矛盾冲突所以仗的真正的症结。在此将任何悲剧归咎于某一个角色身上都是不合适的。或者说我们应该注意到这些悲剧。本身所展现的解放性维度。首先我们可以看到广大所遭遇的拖欠工资的劳资矛盾,这实际上是资本主义回归后的一种典型案例。而占据很大篇幅的悲剧可以被概括为爱情悲剧。而这些爱情实质上又都是压抑着的和扭曲的。鞠双元与李平的爱情,以及刘艳梅雨和郭长义模糊的情感。(此外,还有一层并不是作为悲剧的爱情蟠桃和郭振东的爱情。)而我们尤其不能忽视的是在双元和振东离开期间李平和潘桃之间产生的微妙的情愫。双元与李平的爱情最终以李平带着被撞伤的痛苦离开歇马山庄结束。而艳梅和长义的爱情--如果可以称之为爱情--则以艳梅的死亡为结局。而这一死亡结局又构成了总的结局。或者说构成了整个剧剧情的收束。在此我们可能会有几种选择:指责李平的口无遮拦和他轻浮的经历,或者双元的年轻气盛与封建桎梏;指责长义多管闲事,或者艳梅不够忠诚。我们也可以指责双元奶奶和翠玲的阴阳怪气,甚至我们也可以指责广大没有及时关照他的妻子。但这些是不够的。而且,因为它是不够的,所以在总的原则上也是不正确的。我们不应该停留在这种指责理解。而应该在黑格尔的意义上理解。这种悲剧解放性的来源就在于他的结果。如果我们停留在十二集或其他的阶段,我们可能会得到一个令人欣慰的结局。这正这些人所幻想的理想生活图景,而这种生活图景在结局迎来彻底的破灭。这种彻底的破灭实际上不可能有剧中某一个或一群具体的人造成因为每一个沉浸在这种悲剧性结局中的人都是受害者。他们实际上具有了一种同一性,就像游荡在城市和农村的民工,成为了承载着所有压迫的具有普遍性维度的无产者的幽灵。而一种传统的爱情模式的破灭最终也在征召着具有解放性的爱情。因此在每一个人都必须承担其具体责任的基础之上,一个不能被任何人所囊括的巨大的剩余在剧烈震颤着他们的生活,从而昭示了一种作为悲剧性的解放性。因此最后解放性这是失败本身,否定之否定,这是不可能性的迂回。直接的途径在一开始就被否定扬弃,最后,作为一种否定的结果,在普遍的展开然后就连这种展开的否定本身也要被扬弃。只有这样我们才更有可能达到解放的时刻。
因此结尾 “好日子还长着呢”。更像是一种无力的哀叹,并在事实上形成了一种极端的反讽。无论这是为了过审还是如何。它与之前自然流畅的剧情形成了反差。这种反差是一种巨大的断裂。他宣告了官方话语的无力,以及一个空无的位置。我们应该清楚。这个位置在等待着什么?它根源于上世纪伟大运动的失败,压抑着历史中人们的遗憾,从而在总体上形成了一个否定的结构。它尚未完成。正是因为他总已开始,而我们正参与其中。